老费 Lao Fei

剧情:

老费，名叫费志强。从高墙里出来那天，天特别阴，也特别冷。老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套个鸦雀帽，拎两个包，走到楼底下时，正好赶上岳母从外面回来。岳母的绝情、儿子的冷漠，老费心里都有思想准备，也没法多说什么，谁让自己是“喝酒打架”蹲过大狱的人呢。虽然妈妈劝女儿秀容跟这种“喝酒打架”的人早点离，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费毕竟还是自己的丈夫，秀容下不了那个心。岳母没有让老费进门的意思，老费也没上楼。秀容从楼上下来后，把老费安排到老三在胡同深处一个大杂院闲置不用的平房里暂时落个脚。年跟儿底下的胡同大杂院因为经常有小偷流氓的光顾，显得特别乱。老费的到来，让居委会、大杂院的大妈们以为老费是派出所派来蹲守的，倒是不知道底细的“片儿牛”在老费面前拿着架子，冲老大。“片儿牛”叫白宝江，无业人员。在老费满大街找工作却没有着落的时候，已经把老费当朋友的白宝江说一个哥们开了家小百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搭把手，帮着上个货什么的，一个月开两千块钱。一个月能开两千块钱，对于靠扫大街维持生活、供儿子费光明上高中的秀容和大狱归来、没有工作的老费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但是，跟白宝江去取过一次货后，从取货时的鬼鬼祟祟、东躲西藏来看，老费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也就不干了。打那以后，老费又开始满大街地找工作，闲着没什么事的时候，老费也到儿子的学校去，隔着铁栅栏远远地看儿子一眼，或者跟在骑自行车到郊外训练的儿子后面，跟出好远好远。这之后不久，老费从街头小广告上找到一份工作，是一家小餐馆的后厨。为了不让老板把从河南来的胡师傅父女俩撵走，老费自愿给胡师傅打下手，工资开多少也不计较。小餐馆，小本经营，老板不容易，老费也不好干。但蹲大狱出来，都四十多岁的人，能找份工作不容易，好在和胡师傅共事时，胡师傅知恩图报，有个什么事的，胡师傅的鬼点子给老费帮了大忙。一天晚上，老费和胡师傅趁下班没事喝起了酒。酒意正酣时，老费说出了当年“喝酒打架”的事。其实，那算什么喝酒打架，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见义勇为。但正是那件事，让老费走进了大狱。胡师傅也有自己的难处。在女儿小兰不慎打碎餐馆里一箱酒后，胡师傅害怕自己父女俩被老板撵走，就把打碎一箱酒的事推到老费身上。老费能说什么呢，面对胡师傅父女俩可怜兮兮的样子，老费只有俩字：走人。回到冰冷寂寥的大杂院平房，老费用静默承受着发生的一切。正在这时，警察敲开了老费的门，白宝江出事了。老费想起第一次跟白宝江取货时去过的那个地方，带着警察将涉嫌贩卖毒品的一帮人抓获，并追出好几站地，把大气都喘不上来的白宝江抓住。经过这一挡子事后，儿子费光明终于理解了爸爸。年跟前的时候，儿子把老费从大杂院平房接回了家。看着差不多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和妻子秀容精心张罗的一大桌子菜，老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